选自《上海故事》2019年第8期，品味生活

文/一冰

魔手

刘晓伟大学毕业后，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。好在他家里有钱，可以补贴他一些生活费。这一次，刘晓伟又陷入了穷途末路，回家后又要钱。但父亲刘虎断然拒绝了他，称儿子已经成年，自己没有赡养义务。

刘虎是一名屠夫，卖猪。他身材高大，脾气暴躁。他喜欢“粗暴”。刘小伟从小就被毒打。他知道父亲得罪不起，只能哀求道：“爸爸，我不是不工作，而是工作不好找，你不知道现在的就业形势很严峻吗？”严肃的。”

刘虎不肯听从，毫不犹豫地说：“你不行，就跟着我去卖肉吧。”刘虎之前曾多次向刘晓伟提起过这件事，但刘晓伟认为自己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，怎么可以这样做呢？这生意？但这一次，刘虎似乎下定了决心。他语重心长地劝说儿子：“现在是什么时代了？职业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区别呢？再说了，我知道你们大学生心高气傲，想干一番大事业。”但要做大事业，就得从小事做起。就说我，一个卖肉的，一个月赚几千块钱；我没有知识，但我的一些徒弟却聪明又开肉。加入工厂，自己当老板。如果你做得好，你不会比他们差。”

刘小伟听到父亲的话，有些感动。为了坚定儿子的决心，刘虎拍着桌子说道：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，这条路你都得走。再说了，卖肉也不容易，得有绝活，你我都行。”明天就去那儿吧。”到了菜市场，看爸爸给你表演几招。”

刘晓伟知道父亲有一身绝活，被称为“神手”。但他却从未见过真正的神在哪里。原来他一直在上学，没有时间，也没有兴趣。无论上帝如何，他都只是一个屠夫。但现在我别无选择，只能跟随父亲的脚步。

第二天，刘小伟和刘虎一起去了菜市场。刘虎把肉挂在自己的肉摊上，打开一张写着字的红纸。刘晓伟一看，上面写着：“好消息：为了鼓励大学生的儿子创业，今天父亲特意展示了自己的绝活！今天不用称肉了。”顾客要多少我就切多少，一刀送两两瘦肉，如果有克，我愿意付十倍的违约金。光顾并欣赏！”刘晓伟明白，他父亲的绝活就是精确到克，怎么可能？刘晓伟既兴奋又紧张。

这个“好消息”很快吸引了众多顾客。刘虎平静地开始切两两肉作为礼物。他一刀切下一块肉，扔到了电子秤上。显示的数量为100克；称了一下，还是一百克，不多也不少……不仅如此，他的动作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一刀，而且每次都正好是一百克。

顾客出于好奇而引用的数字也是以克为单位的。比如581克、2698克等。刘虎等顾客数完，然后用刀切开，扔到秤上。果然，刘晓伟和顾客们都惊呆了。不到两个小时，三头整猪就被卖得只剩下骨头了。一位顾客报告了这个号码。刘虎摇头道：“这块骨头有一千一百三十七克，不够你想要的量。”说完，他就扔到秤上称了一下。果然是1137克！

围观的人们忍不住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刘晓伟也对父亲的表现感到兴奋。他没想到，自己的父亲，一个普通的屠夫，竟然有如此绝活。与此同时，他突然感觉前方的路明亮了许多。如果我有父亲的绝活，我一定能成就大事……

神剑

从此，刘小伟开始静下心来，脚踏实地，向父亲学习卖肉。

一切都得从头开始，包括采购。这天，刘晓伟去肉制品厂采购货物。由于缺乏锻炼，虽然路程很短，但他也得休息好几次，才把半块肉搬上三轮车。即便如此，到最后一次旅行时，他的双腿开始发软，气喘吁吁。虽然三轮车已经领先了几步，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，背上的肉开始往下滑。就在这时，他突然感觉后背轻轻一碰，一只手抓住了滑肉。他还伸出两只手去抓肉的另一端，一人就把半块肉举了起来。那人的肩膀上也有半块肉，他还伸出一只手，帮他把肉放在三轮车上。然后那人转身，走到他的三轮车旁，把肉收了起来。

刘小伟这才看清楚，他是一个头发花白、满脸皱纹的瘦老者。他和他祖父的年纪差不多。刘晓伟向他道谢，老人称赞道：“不容易，像你这样能吃苦、能吃苦的孩子不多了。”之后，老人又进工厂搬肉。

几天后，刘晓伟再次见到了老人。这次老人已经把货装好了。刘晓伟这才发现，他装的货物里有四头猪。做生意一段时间后，刘晓伟知道，无论做什么行业，现在竞争都很激烈，卖肉也不例外。在刘小伟和刘虎居住的菜市场里，他们一家人因为刘虎的绝活而名列前茅。他们一天能卖三头猪，而其他人大多只能卖一头，而且还有一些剩菜。没想到，老人一天竟然能卖掉三头猪。卖四个。刘小伟突然想到，难道老头子也有什么绝活？

刘晓伟知道同事们是敌人，当然不能直接去问老头子本人。当他逐渐熟悉了肉联厂的人之后，他就询问了肉联厂的人。肉厂的人纷纷表示：“他是一把神剑！太不可思议了！”

“魔剑？”刘小伟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。我的父亲号称神手，他号称神剑，应该有一些不凡的本领。但当他问别人老人在哪里时，那人却无法告诉他原因。他只是说人们听说过这样的谣言。

回家后，刘晓伟将神剑的事告诉了父亲刘虎。刘虎想了半天，忽然脸色严肃起来，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你说的一定是老周，这个人我也听说过……”

刘虎说“神剑”姓周，老周一家境遇凄惨。儿子当兵时，回家探亲途中遭遇强盗，壮烈牺牲。由于老周的妻子无法承受打击，很快就去世了，只剩下老周一个人。老周确实有一项绝活，是祖辈传下来的。他的刀法又快又准。最重要的是，老周排骨的骨头整齐、光滑，没有疙瘩，没有渣子，非常适合孩子和老人食用。周家人认为，以前因为家里穷，买的肉大多是给孩子或者老人补充体质。这两类人在咀嚼骨头时很容易被骨尖或骨头碎片刺伤，因此练就了良好的刀艺。确保食用者的安全...

刘虎对儿子说：“我也练过剑法，但一直没能练到骨头干净、没有渣。我曾经想跟他学剑法，但知道那是家庭传统，我肯定不会。然后我就开始训练重量精度，人们不太关心骨头，所以我到现在为止只是敷衍了事。但是，我建议如果你想达到一个目标。大事业，不妨一试。的方法。”

就算刘虎不说，刘小伟也有这个打算。他想，如果自己能够同时拥有魔手和魔剑，他的成功资本将会更加强大……

神人

从主动帮助他开始，刘晓伟就明显认为老周是一个非常热心、善良的人，向他学习技能应该是有希望的；而且，如果不行的话，他也会偷偷学习。

打定主意后，刘小伟询问了一下，来到了老周卖肉的那条街。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老周的肉摊。因为老周肉摊上的顾客很多，他不禁有些嫉妒。那天，他父亲刘虎表演绝活的时候，买肉的顾客就那么几个。他没想到每天都有这么多顾客，却没有人光顾附近的肉摊。

为了不让老周认出他，刘小伟也盛装打扮，戴着墨镜，脸上戴着口罩，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。他站在老周身边，仔细观察老周的手和刀的动作。但看了一段时间，他却失望了——老周其实就跟身边的卖肉的一样，没有什么特长，手法笨拙，刀法混乱。我父亲还说他砍的骨头没有碎屑或渣，这完全是错误的信息。老周的案板上全是骨渣，骨渣刺破包装袋的情况并不少见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？他的技术这么平庸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顾客？而且，刘小伟观察了很久，总觉得老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，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。

刘小伟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老周的肉摊。当他走到街上的时候，前面有一个中年妇女，手里提着他刚刚从老周那里买来的肉。一位熟人过来迎接她。那人说：“肉是你从老周那里买的吧？”我也去老周家买一些。”

中年妇女微笑道：“是，快走吧。”

那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，刘晓伟忽然想到了这一点。他走过去问中年妇女：“为什么你们都买老周的肉？他的肉好吃吗？”

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年轻人，你不知道，老周的儿子是英雄，是烈士，他的妻子也离开了，他孤身一人。尤其是在这几年，他变得越来越……随着年龄的增长，他连刀都拿不动了，但他仍然被称为“神剑”……唉……邻居们都想帮助他。你看刚才那个人，他已经走远了几年前，我走了十多里路，千里迢迢过来买老周的肉……”

我懂了！听到这句话，刘小伟的疑虑一下子消除了，同时也对这些热心的邻居们肃然起敬。他转身，走到老周的摊前，点了一大块肉，买了下来。老周称了一下肉，扔进了刘小伟的菜篮子里。刘晓伟的手和心同时沉了下去。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，他的“神手”功力虽然远不如父亲，但他还是感觉份量不对。他快步走到了重新称重的平台上，果然，自己的体重又增加了半公斤。突然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，也是他刚才觉得奇怪的地方——老周卖的肉份量真足！

刘晓伟恍然大悟：善良的邻居们在默默地帮助老周，而老周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善良的邻居们！

刘晓伟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刘虎。刘虎沉默了一会儿，道：“孩子，你现在应该知道了，‘魔手’真正的绝技不是准确，而是一致。诚信，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。”做生意，“神剑”的真正绝技不是剑的精准，而是关心他人，这是做生意的更高境界，必须为顾客着想，把顾客放在心上。世界上没有绝活手或刀，而是一颗充满感情、正义和爱心的心。”

刘小伟点点头，说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世界上最好的技巧，其实就是爱！”